孙宏斌当选乐视网董事长，他会许乐视一个怎样的未来？

从此，乐视网改名为孙宏斌！孙宏斌今天当选乐视网董事长，他终于选择站在贾跃亭留下的火山口上。

自融创150.41亿入股乐视以来，关于孙宏斌、乐视、贾跃亭的消息就从未淡出人们的视野，今天似乎可以做个简单的总结。

孙宏斌接手后会给乐视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或许，他会在利空消息全部消除后成功抄底，用百余亿元资金撬动千亿资产；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烫手山芋会在他的并购业绩报告上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作者：张庆宁

编辑 | 张伯苓

来源 | Prism（ID：）

7月21日下午，腾讯财经提前独家获悉，乐视网董事长选举会议如期举行，孙宏斌当选为乐视网董事长。

融创中国控股（1918.HK）董事长是网络创业者中的佼佼者，最近他出席了三场活动，每一场都登上了财经新闻的头条。

7月19日，孙宏斌第一个到达融创、万达、富力战略合作签约仪式现场，得知签约仪式延期，他一个人溜回贵宾室，随后用山西话结结巴巴地感谢“王健林主席的支持”，感谢富力接手原本要卖给融创的万达酒店。“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照本宣科，讲得不好请多包涵。”

签字仪式结束后，王健林慢悠悠地走开，孙正义则从主席台上跳下来，抓起下面座位上的公文包，小跑着躲避围堵。

7月18日，金融机构排查融创金融风险，融创股票、债券双双出现亏损。孙宏斌在大董烤鸭店吃完午饭，穿着运动鞋与十几位记者见面，反复强调“融创资金链没有问题”，还用两个“脏话”骂了三家看淡融创的国际评级机构。

7月17日，乐视网2017年第二次临时股东大会，孙宏斌第一个走进会场。在中国政商界座位很重要的场合，他坐在主席台中央，刘树清、郑路、梁军、张钊四位孙宏斌提名的董事分别坐在两边。他被前来索要微信的股东们围得水泄不通，笑容成了月牙。

股东大会现场，几十位来讨债的乐视供应商敲门，高喊“乐视，还钱”。孙正义最后只好从后门离开，临走前还抱怨道：“这就像一个地下聚会。”

《孟子·尽心》白话文就是：博学慎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后贾跃亭时代”，他再度将自己置于争议的中心。”

孙宏斌已经54岁了，回顾过去，他一次次做出自己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在斥资438.44亿元收购万达13座文旅城、站在乐视的险壁下之后，孙宏斌继续前行。这一次，他能做出合理的决定吗？

与贾跃亭有关的日子

7月18日，笔者在北京国贸丽思卡尔顿酒店与孙宏斌进行了交谈。

“根据《公司法》第一百零九条的规定，董事长、副董事长由董事会以全体董事的过半数选举产生。”

“是的。”

“如果你被提名为董事长，从目前乐视网董事会的权力结构来看，梁军（乐视智信CEO）和张昭（乐视影业总裁）不会投反对票，刘树清（融创董事）和郑路（融创提名的独立董事）一定会投赞成票。加上你自己的一票，8票中至少会有5票赞成。除非你不愿意，否则你当选乐视网董事长的概率是100%。”

“我提名梁军和张钊（担任乐视网董事），他们当然听我的。”

“那你真想当乐视网董事长？”

“我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我们的融创是一个价值数千亿的企业，比乐视大得多。”

“现在你被提名为(乐视网)董事长了吗？”

“我们还没有研究过这一点。这需要合规程序和选举。”

“贾跃亭为何主动申请辞职（离开乐视网）？”

“他必须辞职。如果他不辞职，我们就会解雇他。这是必要的程序。”

这次谈话距离孙宏斌首次携手贾跃亭仅过去半年，而这之后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

2017年1月13日，融创与乐视联合召开战略投资发布会，融创宣布将斥资150.41亿元收购乐视网8.61%的股份、乐视致信33.50%的股份、乐视影业15%的股份。

孙宏斌与贾跃亭互相表达了真挚感情，称赞对方“敢于冒险的创业精神”。

这是孙中山的个人脱口秀，贾庆林虽然说不出话来，却时不时地探出讲台，歪着头微笑，以45度角从下往上看着孙中山。

孙宏斌又强势了，在发布会后的投资者交流会上，乐视投资者反复向贾跃亭提问，但孙宏斌立刻打断了他们，他告诉主持人乐视高管阿布力克木·阿布力克米，给我们融创投资者一个提问的机会。

▲乐视股东大会上，孙宏斌心情复杂

贾跃亭视融创150.41亿元的投资为救命稻草，称此举将“一劳永逸地解决乐视的资金问题”。从投资开始，双方的力量对比和心态就一直不平衡。

根据约定，孙宏斌获得了当时乐视网五个董事会席位中的两个，并对重大事项拥有否决权，并在乐视智信和乐视影业安插了财务经理等关键职位。

“乐视把融创视为救世主，但融创的回应是，我对你的控制不感兴趣。”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将其比喻为两个恋爱中的人，一个（乐视）执意要娶另一个，而另一个（融创）态度冷淡，正在退一步海阔天空。

5月21日，贾跃亭本想邀请孙宏斌出席乐视网媒体沟通会，但孙宏斌却让下属刘树清代为出席。贾跃亭当天宣布辞去乐视网CEO职务，由乐视智信CEO梁军接任。

贾跃亭在乐视网新闻发布会上重申，“乐视网的七大生态缺一不可。”第二天，孙正义在融创2016年股东大会上的发言，至今仍让人记忆犹新：“我要控制乐视网？我投资乐视网，没有任何阴谋，没有任何阴谋，没有任何阴谋。”

当时，贾跃亭在偿还了乐视生态逾150亿元债务后，并未获得金融机构的支持，反而遭遇了倒贷，他对乐视的控制权已然走到了尽头。

乐视生态和乐视影业——融创是两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但掌握着财务大权——都在推动“去贾跃亭化”。

在贾跃亭辞去乐视职务的两周前，孙宏斌于6月19日出席了乐视影业的发布会，他拍着总裁张昭的肩膀说：“你不用担心钱，只要方向对了，钱就够了。从现金流上讲，我们不比他们（指BAT）差。”

张艺谋当场哽咽道：“这是我很久很久没有得到的鼓励了。”

据36氪了解，发布会前后，贾跃亭曾第三次前往张昭位于三里屯的办公室，寻求贷款支持，孙某微信向张昭表达了不赞同，张昭也第三次回避了贾跃亭。

7月17日的乐视股东大会，贾跃亭并未出席。梁军、张钊由孙宏斌提名，三人当选为乐视新任非独立董事。乐视董事会目前共有8个董事席位，孙宏斌占据其中5个。

“后贾跃亭时代”，孙宏斌不负众望当选乐视网董事长，虽然比贾跃亭大十岁，但在商海沉浮、纵横捭阖中，孙宏斌未必能“看得清、办得清”。

“姚明能取代刘翔在跨栏项目上的位置吗？”一位房地产高管认为，孙宏斌即便有战略上藐视对手的能力，却未必有战术上关注对手的能力。

不要做好人，不要做坏人，要做个好人

孙宏斌曾在KTV里唱过彝族歌手莫西子诗的《如果必须死，就必须死在你的手里》，歌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自己手点燃的，就不能称之为火焰……

“他就是蹲在桌子上唱歌的那个，他用生命在唱歌。”荣禄倒下时，绿城创始人宋卫平看不透他。“有时候连我也觉得骂得有点过头了，别人直接转身走开，但老孙一直很客气，没有跟我生气。”

孙宏斌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孙正义1963年出生于山西临邑一个农村家庭，在清华大学学习多年后，仍操着一口山西腔，被人嘲笑。联想创始人柳传志曾要求孙正义每天讲一个故事，帮助他提高口才，改掉山西腔。

如今，孙中山能言善辩，讲的还是山西官话。

1990年，联想集团削权运动中，涉嫌自立门户的孙宏斌因“挪用公款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1994年，出狱前后，孙宏斌曾请刘志军吃饭，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如果我不能释怀，出狱后我会拿刀杀了柳传志。但如果你手里拿着刀，没人敢对付你，你的一生就完了，”孙文告诉一位资深媒体人。“刘一直是我的长辈和导师。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成就了今天的我。”

孙宏斌上诉至司法机关，得到柳传志的支持，最终被判无罪。2010年融创登陆香港资本市场时，孙宏斌的清白确保了他符合港交所对上市公司高管不得有犯罪记录的要求。这也引出了孙宏斌投资乐视三家公司、收购万达资产等一系列商业故事。

孙宏斌说，柳传志成就了他的今天。

孙宏斌出狱后，告别PC硬件销售，于1996年创立融创中国控股。

万科创始人王石在《大道》一书中说，孙驰一年内进入中国16个城市，疯狂拿地，孙宏斌堪称“地产黑客”。王石直言，“你是在赌博，赌地价、房价会继续上涨……你有美国绿卡，赌输了就甩掉烂摊子，去美国。”这话很重，但孙宏斌笑着说，“我觉得一个公司最大的风险就是（没负债）没发展。”

2004年，“国八条”房地产市场调控政策出台，冬天到来，未能上市的融创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境地。

孙正义一生奉行“进退有度”的道理，2004年他创办了中高端企业融创，2007年当他彻底退出融创时，融创的项目储备已在为三年后在香港上市积累资本。

孙宏斌依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更多的是妥协和平衡。

2012年，一位投资者称，他第一次见到孙宏斌，就觉得他冷酷、理性，以前喜欢孙宏斌的高调，现在却马上支持融创的股票，说：“现在一个好的商人，就应该像你这样。”

这一年，孙宏斌察觉到绿地濒临资金链断裂，他效仿宋卫平近乎苛刻的建业品质情绪，与融创、绿地成立融绿平台，联手破冰长三角。

2014年，融创与绿城达成协议，共计收购绿城24.313%的股份。孙宏斌的一位好友回忆，这笔交易夹杂着他对宋卫平的钦佩，“以至于融创收购绿城时，协议里没有约定违约条款，这在商业世界是不可想象的。”

荣禄与孙正义的合作，因宋卫平对婚姻的后悔而结束，宋卫平曾多次单方面向媒体说明合作破裂的原因，但孙正义从未就此事正面面对媒体。

“年轻的时候，我好胜心强，赢过辉煌，也输过惨痛，但我无怨无悔。现在我长大了，希望多做双赢的事，少做双输的事。不做好人，不做坏人，做人就好。”2014年底，孙正义在微博上发表了一条简短的回应。

“永不激进”的并购狂人

虽然融创与绿地的合作失败了，但孙宏斌尝到了并购的甜头——依托分拆时获得的融创平台的20个项目，融创在上海区域投资33亿元，撬动近300亿元的销售额。

孙正义势不可挡，继顺驰时代的“地产狂人”之后，又被冠以“并购狂人”的称号。但他表示，自己“从不激进”，“内心是个理性的人，讨厌风险”。

孙宏斌的妻儿都住在美国，他在美国休假期间，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开车送二儿子上学、打网球。他从不超车，开车18年从未出过车祸，也不允许司机以超过100公里的时速开车。

孙宏斌自称“优柔寡断、内向害羞”，2017年6月，在融创的一场活动上，范冰冰主动挽住孙宏斌的手臂，当时孙宏斌“显得有些害羞和茫然”。

孙正义还认为，人的一生中，重要选择不会超过十次，一年中重要决定不会超过五个。把最重要的选择做好，然后毫不犹豫地执行，其他事情是对是错，都无所谓。

2010年，融创香港上市元年乐视网球波米，合同销售额达72亿元，2016年飙升至1506亿元，六年增长20倍。“做出正确的关键选择”和“决策执行”的投资理念贯穿了孙宏斌和整个融创的并购扩张逻辑。

2015年是融创扩张尤为关键的一年，这一年，融创合同销售额达到682亿元，较2014年仅增长3.6%，股价最低跌至3.5港元/股（7月20日收盘价19.64港元/股）。

今年以来，融创已投入数千亿元，将业务拓展到成都、济南、西安、南京、武汉、郑州等20多个核心二线城市，其中拿下20多个“地王”，另三分之二的土地储备则是通过投资、并购等方式获得的。

这是孙宏斌提前一年的战略转移，从一线城市转向二线城市。2016年，全国一二线城市房价普遍上涨，上述核心二线城市更是翻倍增长。融创2016年销售额较2015年同比增长129%，跻身万科、恒大等房企千亿俱乐部。

二十多年过去了，孙宏斌​​依然保持着在联想时的销售风格。

当融创规划建设一个重点片区时，孙建军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时不时地在城区街道上走上两三个小时，他和当地人一样熟悉城区内哪些餐厅好吃、哪些书店好玩，以及城区内的医院、银行等配套设施情况。

长沙一位交易对方人士指出，融创在收购时显得“钱多人笨”。

“第一是溢价高，碧桂园只愿意出8个亿，融创却出资16个亿（11个亿股权对价，另5个亿债权对价）拿下。第二是尽职调查快，从双方了解到正式签约，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第三是付款快，签约后一个月就付清了60%的款项。”

对此，孙宏斌并不同意。

项目并购大多是公司高层之间的交易，例如7月11日融创宣布斥资631.7亿元向万达商业收购13座文旅城、76家酒店，就是王健林和孙宏斌直接谈判的结果。

▲融创万达富力战略合作仪式上，王健林与李斯林、孙宏斌谈笑风生。

“我们还会合作未来20年，到时候我们可能都死了，但儿子会继续合作。老王想要的不只是一个交易伙伴，而是一个一生的兄弟。万达的资产虽然便宜，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到的。”孙宏斌说，这是他多年并购积累下来的，肯吃亏、算大账的性格。

孙正义越说越起劲，几乎要点出王石“主动联系他，希望把资产卖给融创”的事实。

这确实是一笔好交易。

13个万达文旅城总可售建筑面积4973万平方米，大部分位于房价、地价较高的成都、重庆等重点城市，每平方米楼面价格还不到融创在公开市场拿地价格的三分之一。

收购完成后，融创净资产负债率或超200%。孙宏斌辩解称乐视网球波米，融创目前有900多亿元现金，收购对现金流影响不大。不可忽视的是，截至2016年末，融创可供使用的520亿元现金中，有400多亿元是借来的。

标准普尔、惠誉、穆迪三家国际评级机构均下调融创债券评级，表达对其债务状况的担忧。

孙宏斌低估了这种担忧。在融创宣布收购万达资产后，各家银行对融创的财务风险进行了全面排查。7月18日，融创股票、债券双双暴跌，孙宏斌紧急回应十多家媒体记者：“我们正在积极和各家银行沟通，银行也表示理解。”

最初，孙宏斌计划分批出售万达酒店资产。在金融机构介入调查的一周内，他多次与王健林会面。两人决定重新设定原定的632亿元框架协议，并引入第三方合作伙伴。最新协议显示，融创将以438.44亿元收购万达13座文旅城，富力地产将以199.06亿元接手万达77家酒店。

孙宏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会向乐视许诺怎样的未来？

孙宏斌罕见地出现在位于天津时代奥城C座7层的融创总部办公室。

他多年来一直奔波于融创各个项目之间，一个人打车、坐飞机、坐班车，看书是他出差期间最大的爱好，一般都会在公文包里放一本大书乐视网球波米，看快看完一本书，就会再带一本。

与王石、冯仑等热衷于说教的房地产企业家不同，孙宏斌迄今没有出版过个人自传，只在2012年中秋节为一位朋友的旅行故事写了一篇千字序言。他有着网红体质，但并不提倡手下人自己打造IP。

2016年9月，融创斥资138亿元，从联想控股旗下房地产公司融创中国手中收购41家目标公司的权益。这位“具有强烈进取心和强硬性格的企业家”（柳传志语）在隐忍、拼搏（出狱）22年后，终于上演了“强者的复仇”。

通过投资乐视网，孙宏斌再度成为焦点。

“这是纯粹的商业行为，他不会像投资绿城那样，让对宋卫平的感情因素影响到自己的投资运作。”孙正义的友人引用了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名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孙宏斌从一开始就对投资乐视非常谨慎，熟悉他的人在描述他投资乐视的初衷时多次提到“低谷”“低点”等词语。

“比如融创在核心二线城市的布局，有五年的考察期，第一年和第二年是市场的静默期，沉没成本太高，第三年、第四年进入的时候恰逢市场的繁荣期，这样才能在市场的低谷中挖掘出最大的收益。乐视在2015年经历了互联网估值泡沫，2016年底爆发了资本饥渴综合症，这是孙正义投资乐视的最低点，也是最底端。”

▲股东大会前的讨债人，预示着孙宏斌的“新乐视”之路不会平坦。

当乐视网快速下跌的时候，很难判断是市场萧条，还是财务黑洞。

乐视网曾是千亿市值的明星互联网公司，如今却不乏讨债人。7月17日的乐视网股东大会上，他们排着长队送别股东，举着“贾跃亭还钱”、“乐视网还钱”的牌子。

投资者对乐视网股价的信心亟待恢复，孙宏斌在股东大会上发出稳定信号，“我们可以再借点钱，资金不是问题。”

孙宏斌持续看好乐视网的A股壳、乐视致信的互联网电视和乐视影业的自制内容，看好中国人在家庭娱乐方面的消费升级，就像他去年创办顺驰、投资链家时看好二手房的增量空间一样。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乐视网（以及乐视非上市体系）的关联交易怎么办？乐视非上市体系的股权怎么办，上市体系的股权（质押）怎么办？”说起这些，孙宏斌笑不出来。

2016年乐视网前五大应收账款均为乐视网下属公司，共计欠乐视网29亿元，乐视网已根据该29亿元应收账款的账龄计提了坏账准备。

而乐视网目前正在推进的将乐视影业纳入上市公司的资产重组方案，也同样棘手。

乐视影业的股权基本处于债权人申请冻结状态，虽然贾跃亭承诺在乐视网向证监会提交资产重组方案前解除股权冻结，但其有太多承诺未兑现。

《孟子·慎行》云：“知行合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54岁的孙宏斌回首过往，一次又一次地做了自己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孙正义并不想让外界把他看成一个君子，“他习惯把别人对他的心理预期降得很低，等预期回升的时候再给人惊喜。”身边的人希望他是一个理性、有智慧的人，打破乐视网的危机，“能不能成功扭转局面，取决于他的判断力、决策力和资源整合能力。”

孙建军在房地产行业浸淫二十余年，土地买入靠贷款，产品设计、施工、房屋销售全部外包，不创造社会价值却高度消耗不可再生的土地资源。他多次遭遇厄运，但他有走出深渊的勇气和整合资源的能力。

孙宏斌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找合作伙伴做大股东，融创愿意做乐视的第二大股东。二是融创自己玩，投资乐视也是融创转型的方向之一。”

他将为乐视网等四家公司许诺怎样的未来？

也许是因为利空消息已经全部消除，他成功抄底，用一百多亿的投资撬动了上千亿的资产；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烫手山芋在他的并购业绩报告上打了一个大叉。

（腾讯财经李思逸对本文亦有贡献，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参考了《联想风暴》《联想局》《大道至简》三本书的部分内容，特别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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